第八十八章

a市晴空万里, 飞机穿过云层，最终停靠在机场。
  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男人率先从机舱里走出来，他头上戴着顶帽子, 整个人气色不是很好——正是从美国飞回来a市的宁四。
  两个小时后，宁四抵达宁氏集团。
  他直接越过前台直奔电梯间，很快就抵达集团大楼顶楼，见到了宁柏远和宁大。
  “……爸，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。”宁四介绍完自己的情况, 神色哀求。
  宁柏远还没发话, 身为大哥的宁大就已经脸色难看斥责道：“你以为自己亏空的是两千万？随随便便开口就是两亿, 我们哪里挪动这么多流动资金给你。”
  他有些气急败坏，宁四也知道这回自己有求于人, 并不生气, 笑着说道：“大哥你别开玩笑了，我知道你和爸爸肯定会有办法的。前段时间录制那什么《幸福一家》综艺, 你们不是还给宁檬和宁白驹那两个贱人开了八千万片约吗，怎么可能连两亿都挪不出来。”
  宁大看到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，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  他这弟弟难怪会被人下套，导致账目亏空了两亿。
  就这个脑子, 如果他不认识宁四，他也要下套坑得宁四血本无归！
  “你知道吗，我们手上几个分公司都被吞掉了。两亿流动资金, 从宁氏集团账目上可以抽调出去，但是——”宁大声音阴沉，“宁氏集团, 它看着姓宁, 但它可不完全属于我们家。”
  说到这里, 宁大声音里又多了几分埋怨。
  “《幸福一家》这个综艺就不应该拍！爸，我明明和你说过，清韵暂时低调下来才是最好的，反正家里又不可能亏待了她，何必让她继续在公众面前露脸！”
  为了请宁檬和宁白驹他们录制综艺，他爸整整砸了八千万下去。
  他们家是豪门没错，但也不是什么顶级豪门。
  八千万流动资金足够伤筋动骨了好吧！
  “你是在怪我？”宁柏远原本不做声，听到这里，也不爽起来。
  “瞧你这出息，现在缩手缩脚的。商场瞬息万变，还是要大胆进取些为好。”
  听到他爸在指责他大哥，宁四就知道自己有戏。
  他笑嘻嘻道：“爸，你手里不是有块地皮吗？之前买下来时是想着修建度假村，但这个项目搁置了，这块地皮也暂时派不上用场，你能不能帮我最后一次……”
  宁柏远脸色难看，还是不说话。
  宁四知道自己不能太急。
  他眼珠子微微一转，知道他爸最听清韵的话，等会儿他就给清韵打电话，让清韵帮这个忙。
  ***
  华影老校区距离市中心有段距离，校区占地面积虽然不是很大，但环境清幽。
  车子行驶在林荫道上，高耸挺拔的巨树遮挡了云日，只有少许阳光能够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来。
  司霍挑了个地方停车。
  宁檬下车前，拧开水杯喝了两口柠檬水，这才走下车子。
  司霍帮她往脑门上扣了顶遮阳帽，语重心长：“大夏天的，你喝那么多柠檬水干嘛，难道不知道这样容易晒黑？”
  这家伙把柠檬水当凉白开喝，大夏天的，稍稍不注意防晒就要黑上好几个度。
  宁檬控诉：“难道你要剥夺我的兴趣爱好吗？”
  司霍：“……你知道吗，你还接下了欧蓝的防晒霜代言。如果代言完了，粉丝发现：哟吼，一个夏天的功夫你黑得那么离谱，这不就成了反向代言吗？欧蓝那边得气死。”
  自己代言防晒，说防晒好用，结果转头被晒黑得特别明显，自己打自己的脸……
  司霍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。
  宁檬：“……好有道理。”
  边赞同司霍，她边戳开手里那盒柠檬茶，咕噜咕噜又吸了几大口。
  天气越来越闷热了，不多喝些水她觉得自己会被晒恹。
  这都是以前当柠檬精时遗留下来的老毛病了。
  司霍眼睛瞪大：说了这么多了，还喝？！
  他放弃劝说这家伙了，默默撑开遮挡紫外线效果极好的太阳伞，小心撑在宁檬头顶上。
  这个点是中午午休时间，校园林荫道里没什么学生。
  但偶尔有人路过，瞧见宁檬便立即把人认了出来，很快，网上就传出宁檬现身华影的路透照。
  【真的是宁檬啊，腿好直好白呜呜呜这双腿我可以玩一辈子】
  【楼上你重点错了，我比较好奇宁檬去华影的原因】
  【对啊，她是央影的学生吧，怎么去华影了】
  【啊啊啊啊啊求华影的大家给点力！！！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】
  微博热闹起来时，宁檬和司霍抵达逸远楼，在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找到程界。
  办公室里，除了程界在，还有程界的好朋友云斌龙教授。
  这位老教授在华影里的资历很深，在演技理论上做出过不少成绩。
  宁檬跟两人打招呼。
  云斌龙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，朝她温和一笑。
  程界：“正好我没什么事做，带你到处逛逛吧。”
  宁檬有些不好意思：“会不会太麻烦了？”
  程界笑：“这有什么麻烦的，反正我乐意。”
  宁檬失笑，‘乐意’这个理由就很无敌了。
  “那我就厚着脸皮麻烦老师了。”
  旁边的云斌龙乐道：“他这家伙喜欢教人，就是他看得上眼又乐意被他教的人少。现在发现了一个，当然不嫌麻烦了。”
  程界摆摆手，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。
  他看着宁檬，示意她跟着自己离开。
  因为是跟着程界，宁檬没打伞。
  她穿着短袖热裤，裸.露在外的皮肤白皙细腻。
  但司霍瞧着瞧着，总担心她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。
  好在，程界是个细致周全的人，他意识到这点，主动开了口。
  他和宁檬说：“太阳这么大，你怎么不打伞啊。快些撑伞吧，晒伤了可不好，不仅自己难受还会影响拍戏时候的状态。”
  撑着伞，三人一块儿行走在校园里。
  程界介绍了不少有关华影的事情，路过校史馆时，他说：“我们进去看看吧。”
  走进校史馆里做了登记，程界出声介绍道：“你知道吗，华影的校史馆又被称作华夏百年电影史。”
  国内有三所著名的影视学校，它们分别是华影、央影和上影。
  但是在这三所影视学校里，又以华影最为出演技好的演员。
  而且当前国内很多有名气的电影导演，如茅沃、《听风》导演易和风、《汉武长歌》导演虞向荣等人，都是毕业于华影导演系。
  宁檬行走在里面，认真阅读着墙上那些介绍。
  其中有一版墙，上面可以任意留言。
  宁檬凑过去瞧了瞧，上面写什么的都有。
  ——有向喜欢的人表白的，有认真叙述自己梦想的，有嘲讽娱乐圈现状的。
  其中有些话，让宁檬看了不由会心一笑。
  【今天角色官宣，有网友嘲讽我是新人，演技肯定糟糕。说我演技差是吧，那好，我认真演给你看】
  【被泼脏水太郁闷了，就跑去找教授聊天。教授只用了一句话就安慰了我：别怕，演员证明自己的最好利器就是作品，你且先沉下心】
  ……
  看着这些话，宁檬心有感触。
  她侧头看向程界，问道：“老师，我可以在上面留言吗？”
  程界哈哈一笑：“这版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，想留就留吧。”
  旁边桌子上就放有便签和签字笔，宁檬走过去，认真想了想自己要写什么。
  很快，她提起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——
  【正因电影人如此呕心沥血，电影殿堂才愈发辉煌】
  这是她想说的前半句话。
  而她想说的后半句话，并没有写下来。
  宁檬只是在心里默默念道：如果可以，希望在追溯华夏百年电影史时，我的身影也会出现在里面。
  把便利签贴到墙上，宁檬朝程界笑：“好了，我们再继续逛下去吧。”
  渐渐地，就逛到了尽头。
  逛完华影校史馆，就差不多到下午上课时间。
  程界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，就没有再陪宁檬，直接让她和司霍自便。
  宁檬和司霍两人穿过林荫道，前往表演教室。
  两人从后门走了进去，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，没有惊动到任何人，在快要下课时，宁檬他们又悄悄离开教室。
  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宁檬道。
  她坐在副驾驶上，想了想，给正待在国外的封攸宁发了条消息：【你说……凭借《听风》和《大医精诚》两部电影，我有机会获得今年银象奖的最佳新人吗？】
  握着手机等待回复时，宁檬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忐忑。
  国内国外有时差，对方那里正处于凌晨。
  封攸宁只用了四个字就让宁檬定下心神。
  他极快回复道：【非你莫属】
  后面，又跟了一句话：【你以后可是要挑电影票房大梁，要当影后的，怎么还在担心这第一步？】
  宁檬顿时一乐。
  挑票房大梁当影后？对她期待也太高了些吧。
  不过有些忐忑的心就此淡定下来：身为柠檬精，怎么能怀疑自己不行。如果真的不行，那就努力酸到行！
  她回到家里，坐在沙发上吃东西。
  没过多久接到她爹的电话：“在干嘛？有空的话开车来公司一趟。”
  宁檬感兴趣道：“怎么了怎么了？难道宁柏远要开始出售那块地皮了？”
  哎，如果是这样，这场好戏她肯定不能错过。
  宁檬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换了身衣服后，就开着自己新买的法拉利跑车前往vc集团。
  vc集团，会议室。
  宁白驹坐在主位上，面前放着一块平板。
  平板上正打开着一个聊天界面。
  宁檬赶到后，宁白驹下巴微抬，让她自己拿起平板。
  宁檬在旁边办公桌坐下。
  对话框中的消息，全部是宁白驹的下属发过来的。对方代表着他去和宁柏远接洽地皮购买这件事。
  从头翻看到尾，宁檬啧啧出声：“也就是说，宁大极力反对宁柏远出售那块地皮，宁四觉得宁大冷漠见死不救，和宁大直接吵了起来险些动手？”
  “哇哦，居然只是险些？这不可能吧，让这个张经理重新再去确认一下消息。”
  “宁四居然拉了赵清韵帮忙？赵清韵还哭着说宁大冷漠？喔，他们两个的感情真是倍受挫折，拆散这么一对神仙眷侣我真的觉得好难过啊。”
  能看的戏少了一场，她真的好难过啊。
  “果然不出我所料，有了赵清韵帮忙说话，宁柏远最终还是决定帮宁四这一回了。然后宁大就直接离家出走了？！不是吧，这人都三十岁了吧，脑子全部长到狗身上了？？？这时候难道不是该努力上位，把宁柏远这人搞下来？？！”
  “哇……这张经理是个人才啊，能把价值三亿的地皮说成两亿……哎，他怎么没介绍他用了什么手段达成这件事的？”
  宁白驹：“……”
  宁白驹听着她喋喋不休，就知道她是真的超级幸灾乐祸了。
  “你有什么想了解的，都可以直接问张经理。那块地皮现在已经拿到手了，那两亿也被宁四拿去填补亏空了。”
  “但是这笔亏空是爹你造成的，也就是说这两亿最后还是会倒腾回你的手里？”宁檬问道。
  宁白驹道：“差不多是这样操作的。”
  当然，这两亿回到他手里时，并不是以现金的形式。
  但总的来说就是左手两亿出去，右手又拿回来了。在整个过程中，相当于白赚了一块地皮+离间了宁大和宁四这两个人。
  宁檬眼睛微亮。
  她用力拍了拍她爹的肩膀。
  “爹，针对宁氏集团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？”
  太刺激了，她就喜欢她爹这种折腾方式。
  宁白驹无奈摇头：“你知道吗，宁氏集团投入了几个亿打造一款仙侠网游，现在已经准备开始内测了。”
  宁檬：“……”
  想想她爹亲自打造出来的那款《问仙》网游，宁檬觉得宁氏集团这波死得不亏。
  这叫什么，这叫自投罗网！都没耗费什么心血，对方就直愣愣往她爹的枪口上横冲过来送死。
  宁檬语气沉重：“爹，尽快送他们上路吧。”
  “千万不要因为觉得他们太蠢而手下留情。”
  宁白驹唇角轻勾。
  他说：“言之有理，马上安排。”
  第二天，宁檬假期结束，继续回归《大医精诚》剧组拍戏。
  剧组的拍摄已经渐入佳境，这段时间都在拍摄医仙谷日常——前往深山老林里挖草药，晾晒炮制草药，跟着谷主学习医术……
  医仙谷的人皆有悬壶济世之心，每隔半个月他们就会下山一趟，免费为附近百姓诊治。
  在这些过程中，女主乐安然表现出众。但宁檬所饰演的项璐天资更高，表现也不差。
  ——所以在这种情况下，项璐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父亲不把医仙谷交到她手里。
  看着病倒在床榻上、两只手枯瘦如柴的父亲，项璐脸上一点点染上委屈。
  “爹，我就问一句凭什么？”
  谷主叹息一声：“璐儿，你医术学得好，但想要担任医仙谷的谷主，仅仅拥有医术是不够的。”
  “医仙谷谷主需有悬壶济世之心，有舍身为苍生之勇气，有在疫病中逆行、在战场中穿行的胆量。”
  项璐眼神空洞，根本没把她爹的解释听进耳里：“说白了，爹你就是不信我能撑起医仙谷的重任罢了。”
  “医者训言的每一个字，我全都深深记得……凡大医治病，必当安神定志，无欲无求，先发大慈恻隐之心，誓愿普救含灵之苦。若有疾厄来求救者，不得问其贵贱贫富……如此可为苍生大医，反此则是含灵巨贼。”
  “那你入心了吗？”谷主叹了口气，问她。
  项璐默然。
  她想要愤怒出声，但看着病倒的父亲，她又缓缓垂下头没再说话。
 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，除了照顾父亲，项璐就是认真钻研医术。她好像在一夕之间就丢掉了任性一般。
  乐安然私底下去瞧过谷主：“师父，这医仙谷还是交到小师妹手中吧。我会在她身边时刻督促她的，她肯定能很快就成长起来。”
  谷主拍了拍她的手背：“安然，也许是我这个做爹的自私。天下战乱频发，生灵涂炭近在眼前，挑起医仙谷的重担相当艰难。我不是不信任璐儿，只是这太累了，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她慢慢成长。就这样吧……”
  这番对话，项璐并不清楚。
  她每天忙碌着，一直到谷主病逝入土为安、乐安然顺利接管医仙谷，项璐也就此不知所踪。
  ……
  拍完这一部分剧情后，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没什么宁檬的戏份。
  她已经和茅沃沟通好，接下来要请三天假去录制综艺。
  ***
  别墅里，司霍正在和《幸福一家》节目组那边沟通。
  几分钟后，他收起手机，侧头看向宁檬：“节目组发消息过来了，他们说这第三期节目要在一个小海岛上录制。”
  “在海岛？”宁檬点头，原本没太在意。
  但盯着别墅角落那盆柠檬树盆栽，宁檬突然意识到不对——柠檬精一直都是陆地妖族啊！
  即使当年她爹妖力滔天，跟海中妖王打斗时，还是被小小压制过的！
  这——
  “节目组不会设置什么游泳环节吧，我不会游泳。”宁檬说。
  a市那栋别墅里建有游泳池，但宁檬和宁白驹都没住进去过，自然没什么学习游泳的机会。
  司霍捎了捎头发：“应该不会要求你们下海游泳吧，但估计会出海捕鱼什么的。”
  “你怕什么，有宁总在啊。像他那种人，遇到什么困难事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克服掉。”
  司霍对柠檬爹充满了信心。
  他家老板的学习能力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让无数学生羡慕嫉妒恨。
  宁檬忍不住抬手挠头：“可是……”
  “可是我爹有可能怕水啊。”
  陆地妖族，都是旱鸭子啊。
  更别提柠檬树都是扎根在淡水源附近的，不生长在咸水源上。她爹到了海岛估计也要抓瞎。
  司霍：“？？？”
  “真的吗？”
  “真的啊。”
  司霍：“我不管，反正你不能输，宁总上不了就你自己上！”
  宁檬：“……”
  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。
  两人正在相互嫌弃时，别墅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，宁白驹从夜色中缓缓走进别墅里。
  瞧见他们这么活跃，宁白驹笑了下：“你们在聊什么？是下一期综艺的录制地点定下来了？”
  宁檬收起柠檬抱枕，她朝她爹招了招手：“爹你快些过来，我要通知你一件事。”
  “什么事？”宁白驹放下手提笔记本电脑，走到她面前。
  宁檬严肃道：“我们下一期在海岛上录制。”
  宁白驹：“哦。”
  这么平淡？
  宁檬觉得不对：“可是爹，你是个旱鸭子啊。你不怕吗？”
  宁白驹：“……”
  宁白驹终于知道宁檬在担心什么了，他神色逐渐也变得严肃起来，眉心缓缓拧成一团。
  对了，身为柠檬精，居然真的可能有他学不会的事情。
  “游泳这件事，应该可以想办法速成的吧。”
  游泳是可以速成，但宁檬对她爹不敢抱太大希望。
  ——她爹是个穿来现代后也会冬眠的柠檬精，保留了一堆柠檬精的生活习性：）
  突然，宁檬眼前一亮：“我有办法了！”
  “你有什么办法？”宁白驹眉梢微挑。
  宁檬眉飞色舞掏出平板，点开视频软件，往里面输入‘奥运会跳水’这五个关键词。
  想要速成，就只有一件事。
  那就是撕开她爹的封印，召唤出她爹的天赋技能。
  天赋技能在手，就算她爹真的怕水，也有办法克服掉的！
  一堆视频搜索出来，宁檬点开第一个视频播放，把平板拍到她爹面前：“爹，认真学习。”
  宁白驹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。
  宁檬仔细盯着他，发现他脑袋后面那个胖头柠檬没有出现。
  她挠挠头，难道她用的方法错误了吗？
  突然，宁檬瞪大眼睛——是啊，她应该换个说法。
  宁檬拿出手机，装模作样搜索了一下。
  过了两分钟，她侧头看向宁白驹，一脸认真道：“爹，我刚刚发现一件事。那个……首富陆先生居然是个游泳能手，参加过帝都举办的冬泳比赛，还顺利拿了第一名。”
  话音落下，宁白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。
  但宁檬发现……她爹脑袋后，有一道惊人虚影显露出来，正弥漫出淡淡酸气。
  有戏！
  宁檬再接再厉：“陆先生上了年纪，不仅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就惊人，在兴趣爱好上取得的成就也让人惊叹啊。”
  胖头柠檬周身弥漫的酸气更浓郁了一些。
  宁檬打了个响指：“爹，第三期综艺就靠你了，我相信我爹肯定能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克服恐惧，成为一个特别厉害的游泳健将。”
  搞定！
  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  宁檬：我真是个天才！
  只要够酸，就没什么是妖皇陛下做不到的！
  晚安~